上次本来想先从人工智能的技术角度谈起，结果ChatGPT上来就聊到了人工智能的潜在风险，我也就顺着聊了下去。

今天我们再来聊聊AIGC带来的版权问题。

Midjourney根据人类指令创作的艺术图片

本文所采用的ChatGPT版本为GPT-3.5

我：你好，ChatGPT！还记得在上一次对话中，我们聊到了AIGC带来的图像真伪难辨的问题吗？在将来，“有图有真相”很可能成为过去时，这需要人们采取很多措施来应对挑战。

今天，我们继续聊AIGC带来的另一个问题：AI生成内容的版权该如何界定？

请使用比上次更自然、更接近于日常对话的风格来表达你的观点。

ChatGPT：你好，很高兴能和你继续聊这个话题。AI生成的内容版权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传统上，版权保护的是创造者的原创性作品，但当一个AI算法可以生成独特的内容时，这种传统概念就变得模糊了。

对于AI生成的内容，是否具备版权保护，可能需要考虑多个因素，例如算法的独特性、生成内容的原创性、生成内容与现有版权作品的相似度等。但是，在目前的版权法律框架下，这些因素尚未得到明确的规定和解决。

如果AI生成的内容可以获得版权保护，那么如何分配这些版权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根据传统的版权法，版权通常归属于作品的创作者。但是，如果AI算法生成的内容没有人类创作者，那么版权应该归属于谁呢？AI的制造者或使用者，或是可能还有其他的主张？这些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和研究。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AI生成的内容与现有版权作品的相似度可能会引发侵权纠纷。当AI生成的内容与现有版权作品高度相似时，会引起版权持有人的抗议。因此，如何评估AI生成内容与现有版权作品的相似度，是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总之，AI生成内容的版权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和研究，包括版权保护的标准、版权分配的方式、以及与现有版权作品的相似度等问题。这需要法律、技术和伦理等领域的专家共同合作，来确保AI技术的发展和使用能够符合人类价值观和法律规定。

我：你总结得很全面，把我想要讨论的主要话题点都列出来了，那我们就逐一来讨论一下吧。

首先是AI生成的内容是否需要版权保护，现有的版权法当然不涉及这一点，但将来当AI参与创作的文学、绘画、摄影、影视、音乐等作品越来越多时，那这些作品是否需要受到版权保护？如果需要，那权利的主体是谁？是使用AI来创作的人，还是AI本身（或者提供AI服务的公司）？还是二者共享？

ChatGPT：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对于AI生成的内容是否需要版权保护，我认为它们应该受到版权保护，因为它们符合版权法对作品的定义。AI生成的内容具有独创性和创造性，也符合版权法中作品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为AI生成的内容提供版权保护，就像对其他人工创作的作品一样。

但是，确定版权的主体可能会更加复杂。如果AI生成的内容是由人使用AI工具创作的，那么可能是使用AI工具的人持有版权。如果AI是由公司或组织提供服务的，那么可能是公司或组织持有版权。但是，如果AI是根据已有的数据进行学习和生成，那么AI本身是否应该持有版权是一个问题。这可能需要对版权法进行更新和调整，以便更好地适应新兴技术的发展。

总的来说，对于AI生成的内容的版权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和研究，以便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我们需要确保版权法能够适应新兴技术的发展，并保护所有相关方的权益。

我：我也认为AI生成的内容应当受到版权法的保护，同时认为权利的主体应该是使用AI来创作的人或公司。

这当中最关键的一点是人类对AI的角色定位。在目前看来，AI不具备自主意识，它只有在人类的驱动下才能生成作品，所以从这个角度看，AI只是工具，它跟计算机、绘图软件、交通工具等没有区别。只不过AI的能力越来越强，它能在人类提示下随机性生成新的作品，这种生成“新作品”的能力在过去就被我们定义为人类的“创造性”，实际上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什么是“创造性”，这个问题我们后面再谈。

当人们使用不同的prompt（提示词）时，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想要获得一件优秀的AI作品，实际上仍然需要使用AI的人具备创造性，能够将个人的想法通过语言表达出来。一个典型的例子是，2022年8月，美国游戏设计师Jason Allen用AI软件Midjourney创作的一副作品《太空歌剧院》，获得了美国科罗拉多州博览会数字类艺术一等奖，为了创造这幅作品，他迭代了上千次，花费了80个小时。如果AI作品没有版权，那么这当中人类的智力价值就没有得到保护。

Json Allen利用Midjourney创作的《太空歌剧院》

ChatGPT：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AI作品的创造离不开人类的创造力和智慧，因此应当受到版权保护。此外，对于AI生成的作品，我们也需要界定使用AI的人或公司对作品的权利。这可以通过智能合同等技术手段来实现，确保版权的归属和权益的保护。

另外，你提到了“创造性”的定义问题，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们常常将“创造性”定义为人类的思维活动，但如果AI也能生成符合人类审美的艺术作品，那么我们是否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定义呢？这也许是未来AI发展的方向之一，需要我们继续关注和思考。

我：是的，AI作品版权的界定和归属细节还需要在未来进一步定义。在技术上，可以让AI工具在生成AI作品的同时，提供相应的数字证书来证明作品权利的归属。

此外，前面只讨论了创造性，独创性还未谈及。在相同的提示词下，同一个AI工具创作的内容可能具有一定相似性，这比完全由人类创作带来的冲突概率要大得多。这种情况下，模仿和抄袭又该如何界定呢？

ChatGPT：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AI生成的作品与已有的作品相似度很高，是否应该视为抄袭？这个问题涉及到法律和伦理方面的许多问题。

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是，建立一种智力产权体系，类似于专利制度，可以对AI生成的内容进行分类和评估，并对相似度过高的作品进行限制。同时，应该制定更具体的规则来界定什么是“相似”，比如相似度的程度、作品的类型等等。

此外，AI生成的作品也应该受到伦理方面的考虑。我们应该考虑人工智能技术对社会、文化、艺术等方面的影响，并制定相应的规则和标准来引导这种技术的发展。这不仅可以保护人类创造性和智力成果的价值，还可以保障人类在技术发展中的权益和尊严。

我：参考专利和商标制度是一种解决办法，谁先申请权利就赋予谁，如果后申请的作品与先前的作品具有较高相似度，就不被认为具有原创性。

同时一些行业、领域或者比赛活动可以对作品是否能用AI辅助创作进行限制。特别是比赛活动，比如数字艺术类的比赛，我觉得完全可以专门设置AI类比赛项目，这就跟汽车发明以后，人类既可以有评价自身运动能力的田径赛事，也可以有比拼汽车工业水平和人类操控汽车能力的赛车运动。作为工具，AI与此是很相似的。

ChatGPT：您的观点很有道理。实际上，已经有一些数字艺术比赛将AI作品纳入比赛范畴，这也是对AI作品的肯定和认可。对于这类比赛，组织者可以设定规则，明确AI的使用范围和限制，以确保比赛的公正性和竞争性。

另外，在商业使用方面，AI作品的版权归属也需要有明确的规定。例如，在电影、游戏、音乐等行业，如果使用了AI生成的作品，那么相应的版权归属和使用费用也需要有明确的约定和合同。这需要相关法律和制度的支持和完善。

总之，随着AI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对于AI作品版权的保护和管理也需要不断地跟进和完善。

笔者通过Midjourney生成的第一幅插图

我：前面还提到了一个问题，就是AI公司对训练AI模型所使用的素材可能就不拥有使用权，实际上侵犯了原作者的版权。比如GitHub的Copilot编程AI就侵犯了开发人员或者公司的权利而被提起集体诉讼。而由AI基于这些素材生成的新作品就会进一步侵犯原作者的权益。

ChatGPT：是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训练AI模型所使用的素材往往是从互联网上收集而来的，可能包含了大量的受版权保护的作品。因此，AI公司在使用这些素材时必须确保自己已经获得了相应的授权或者许可，否则可能会面临版权侵权的指控。

对于AI生成的新作品，如果它们基于未经授权的素材生成，那么它们就可能被认为是侵权行为。此外，即使AI生成的作品本身不侵犯版权，但是如果它们包含了从受版权保护的作品中提取的素材，那么也可能会涉及版权问题。

为了避免这些问题，AI公司可以考虑采用一些技术手段，例如使用基于水印或者数字签名的方法来保护训练数据的版权，或者采用一些新的训练方法来避免使用受版权保护的数据。此外，政府和社会也可以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来明确AI生成作品的版权归属和使用规则。

我：我刚又查询了一下政府机构对于AI版权的态度，发现美国版权局目前认为Midjourney这类AI程序生成的图片并不受版权保护，主要理由是人类在这过程中体现的创造性较小，并且生成的结果是随机的、不可预测的，并不完全体现人类的想象力和把控力。对此，你怎么认为呢？

ChatGPT：这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话题。关于AI作品是否受版权保护，目前还没有一个全面的共识。一些人认为，AI生成的作品具有独创性和创造性，应该被视为一种新的创作形式，因此应该受到版权保护。而另一些人则认为，AI生成的作品是机器自动执行的结果，与人类的创造性不同，因此不应该受到版权保护。

美国版权局目前的态度是一个参考意见，但并不代表是最终的结论。在实际应用中，对于AI生成的作品是否受版权保护，还需要考虑各种因素，例如AI生成作品的独创性、创造性、以及是否存在版权归属等等。因此，目前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以建立更加明确的AI版权保护法规。

我：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未来会逐步赋予AI作品的版权权利。最后，请简要总结一下我们今天谈论的内容。

ChatGPT：当然，我可以为您做个总结。

我们今天讨论了人工智能（AI）与版权的关系。首先，我们了解了AI如何在创作过程中发挥作用，以及AI创作的不同类型。接着，我们探讨了AI作品的版权归属问题，包括是否可以为AI作品注册版权，以及谁应该拥有AI作品的版权。我们还讨论了在AI创作中存在的模仿和抄袭问题，以及如何确定AI作品的原创性。最后，我们简要讨论了政府机构对于AI作品版权的态度。总之，随着AI技术的不断发展，AI作品的版权问题将变得越来越重要，并需要相关政策和规定来解决。